文档视界 最新最全的文档下载
当前位置:文档视界 › 番汉对音和上古汉语

番汉对音和上古汉语

番汉对音和上古汉语
番汉对音和上古汉语

番汉对音和上古汉语

最常见的梵汉对音研究为例,人们似乎仅仅以字典上的经典梵文形式

为基础,却没有事先问自己这样一些问题——各国的佛经翻译家,特

别是早期的翻译家,他们据以翻译的佛经原本真的是用经典梵语写成

的么?如果不是,那么我们的全部梵汉对音研究岂不是建立在了一个

完全虚无的基础上面?当然中国佛经梵汉对音的问题也许不那么严重。事实上所有的研究都表明,唐代僧人译经所据的原本大都是经典梵语的,(注:具体对音情况参看施向东《玄奘译著中的梵汉对音和唐初

中原方音》,《语言研究》1983年第1期。)所以我们在研究初唐以

后的梵汉对音时自然不妨以词的经典梵文形式为基础。不过一旦谈及

那以前几百年的汉代佛经译音,情况恐怕就大不相同了。巴利文律藏

中有一段话暗示了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曾屡经梵文学者征引,下面

是季羡林的译文:(注:季羡林:《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北京

大学学报》1957年第1期。这段文字在汉译“大藏经”里原有多种异译,分别见佛陀什共竺道生等译《弥沙塞部和醯五分律》、佛陀耶舍

共竺佛念等译《四分律》、弗若多罗共罗什译《十颂律》、义净译

《根本说一切有部pí@①奈耶杂事》、失译《pí@①尼母经》。)

这时有两个比丘,姓耶弥卢谛拘罗,是兄弟俩,原来生在婆罗门家中,声音良好,善于谈说。他们来到世尊那里,向世尊致过敬,坐到一旁去;坐下以后,两个比丘向世尊说:“大德!现在的比丘,不同姓,

不同名,不同门阀,不同家室,都来出家。他们用自己的方言俗语毁

坏了佛所说的话。请允许我们用梵文表达佛语。”佛世尊呵责他们说:“你们这些傻瓜,怎么竟敢说:‘请允许我们用梵文表达佛语。’傻

瓜呀!这样既不能诱导不信佛的人信佛,也不能使信佛的人增强信仰,而只能助长不信佛的人,使已经信了的人改变信念。”呵责完了以后,又给他们说法,然后告诉比丘说:“比丘呀!不许用梵文表达佛语!

违者得突吉罗。”

从这段话中我们能够清楚地知道,早期佛教是坚决反对使用梵语的,

这大概是因为梵语是当时盛行的婆罗门教的语言,佛教必须处处显示

自己和婆罗门教的区别。既然不使用梵语,那么佛教所使用的只能是

当时印度一带流行的某种或某些种“俗语”(Prakrit)。大迦叶在佛灭

度之后召集五百罗汉结集佛经,其原本并没有保留下来,所以也没有

实在的证据来告诉人们佛经的原始语言是什么。现代的学者对佛教的

原始语言有很多猜测,其中比较吸引人们注意力的是印度东部的摩揭

陀语和西部的巴利语。当然,因为有巴利文大藏经的存有,似乎后一

派的支持者较多。

既然佛教的原始语言不是梵语,那么我们今天用经典梵语来猜测早期

汉字古读就是危险的。事实上季羡林在半个世纪前就曾指出,汉魏六

朝的佛典译音并不是来自梵语,而是来自吐火罗语和巴利语。(注:

季羡林:《浮屠与佛》,《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20本

上册,1948年;《论梵文td的音译》,《国立北京大学五十周年论文集》文学院第五种,1948年。)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季先生这两篇精

彩的论文几乎没能在汉语音韵学界引起反响,只有俞敏先生在上世纪

70年代末讨论了相关的问题,(注:俞敏:《后汉三国梵汉对音谱》,《中国语文学论文选》,东京:光生馆,1984年。)不过他的意见是:“汉经除支谦译文里偶尔流露些巴利文痕迹外,别位大致都是纯用梵

本的。至于有和梵文不合的,里头有些是中亚方言。”

如果不是零星地摘引,而是亲手整理过成套的佛典译音资料,那么每

个人都会得出这样一个印象,即初唐以后新出现的音译词一般都能和

梵文形成严格的对应,而那以前的音译词则不然,在其中我们常会遇

到汉语和梵文不合的地方。这些不合的地方有一些的确是能够用巴利

文来解释的,例如汉译“般若”不合于梵文(唐译“波罗枳娘”)而

合于巴利文,汉译“塔”不合于梵文stūpa(唐译“sū@②堵波”)

而合于巴利文thūpa,等等。也有些词用巴利文只能解释其中的一两个音节,例如汉译“目犍连”,相对应的梵文是maudgalyyana,巴利文

是moggallna,“目”不合于梵文maud而合于巴利文mog,但“连”

却不合于巴利文ln,反与梵文lyyan相近,依对音惯例,“目犍连”

的原型似应是*moggalyna。又如汉译“比丘”,相对应的梵文是bhiku,巴利文是bhikkhu,“丘”不合于梵文ku(唐译“刍”)而合于巴利

文khu,但“比”却与梵文、巴利文都不合,依对音惯例,“比丘”的原型似应是*pikhu。还有些词明显地用梵文和巴利文都不能解释,其

中最著名的就是汉译的“和上”(和尚),它既不合于梵文的updhyya,也不合于巴利文的upajjhya,慧琳《一切经音义》卷二十二认为它来

自于阗疏勒语的“鹘社”(khosha),不过我们却无法解释于阗疏勒语

的两个清辅音为什么在汉译中变成了浊辅音——依对音惯例,“和上”(鹘社、和shé@③)的原型似应是*ghoja或者*vaja。

看来早期汉译佛经的原语问题不是简单地用“巴利语”就能圆满回答的,季羡林先生提出的吐火罗语假设也还嫌证据不足。当然,佛经结

集时使用的语言是一回事情,早期僧侣译经所据文本的语言是另一回

事情。中国佛教史料中有一种意见认为,最初的佛经来源是中亚的大

月氏国。据传最早译成汉文的佛经是《四十二章经》,其序言说:(注:原序不署年代。马伯乐1910年在BulletindeL''''Ecole撰文,认为其撰写年代在公元2世纪至5世纪之间。参看冯承钧译《汉明帝

感梦遣使求经事译证》,载《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四编,商务印

书馆,1962年,第20页。)

昔汉孝明皇帝夜梦见神人,身体有金色,顶有日光,飞在殿前,意中

欣然甚悦之。明日问群臣:“此为何神也?”有通人傅毅曰:“臣闻

天竺有得道者,号曰‘佛’,轻举能飞,殆将其神也?”于是上悟,

即遣使者张骞、羽林中郎将秦景、博士弟子王遵等十二人至大月支国,写取佛经四十二章,在十四石函中,登起立塔寺。于是道法流布,处

处修立佛寺,远人伏化,愿为臣妾者不可称数。

平心而论,《四十二章经序》记载的这条传闻不是非常可靠的,因为

我们至少知道张骞(?—前114年)通西域出使大月氏国一事早于汉

明帝夜梦金人近二百年。不过,假定张骞、秦景携回佛经是假,而某

些佛经由大月氏转而传入东土是真,(注:《魏书》卷三十五载:“(汉)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秦景宪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秦景宪与秦景很可能为同一人。)那么结合地理位置考虑,处

在西天路途间的大月氏国应该是西部俗语流行区。因为资料的缺乏,

我们现在还不能了解到大月氏语言的详细情况,何况从情理上讲,我

们似也不能假定来自不同国度的早期译经师们讲的都是同一种语言的

同一种方言。不过,我们如果从研究的可行性考虑,不得不勉强把早

期译经师的语言综合为一个整体的话,那么或许能够大致看出,汉译

佛经的原语和经典梵语之间主要有以下六个方面的规律性区别:

(注:更多的例子见季羡林《论梵文的音译》。产生这种对应的原因

是梵文的在巴利文里写作,而汉语的l(来母字)乃是据巴利文翻译的。)

(注:蒲立本在《上古汉语的辅音系统》、俞敏先生在《后汉三国梵

汉对音谱》里都讨论过y和的关系问题,认为产生这种对应的原因是

梵文在两个元音之间浊化成了,故而读音和汉语喻母四等的yj相近。)

3.汉译佛经位于词首的bi(pí@①)对应于梵语的vi或vai。例如“pí@①婆尸”对应于、“pí@①舍耶”对应于vijaya、“pí@①耶离”对应于、“pí@①佛略”对应于vaipulya,等等。

4.汉译佛经位于词首的清塞音对应于梵语相对应部位的浊塞音。例如“迦”(*ka)对应于ga(迦耶:gaja)、“拘”(*ku)对应于gu(拘那

罗陀:)、“波”(*pa)对应于bha(波檀陀:bhadanta)、

“比”(*pi)对应于bhi(比丘:),等等。

5.汉译佛经位于词中两个元音之间的浊塞音对应于梵语相对应部位的

清塞音。例如“伽”(*ga)对应于ka(shé@③多伽:)、

“竭”(*gat)对应于kar(摩竭:makara)、“陀”(*da)对应于ta

(阿弥陀:amita)、“提”(*di)对应于ti(波罗提:prati)、“婆”(*ba)对应于(优婆塞:)、“pí@①”(*bi)对应于pi(迦pí@①罗卫:kapilavastu),等等。(注:这种现象当然也能够解释为

原来的清辅音受两边元音的影响而发生了浊化。)

6.汉译佛经位于词中两个元音之间的v(匣、云母)对应于梵语的p。(注:传统的研究成果已经告诉我们,上古汉语的匣母和云母(喻母

三等)是不分的,它们在当时的实际读音都是,用在合口字中与梵语

vw相近。)例如“和”(*va)对应于(伛和:)、“洹”(*van)对应于pan(须陀洹:)、“越”(*vat)对应于pat(檀越:)、“卫”(*vat)

对应于pat(分卫:),等等。

限于原始资料和个人学识的贫乏,我不敢保证以上六个方面已经概括

了汉译佛经语言中的全部现象。事实上我们在分析具体的对音词时所

遇到的情况要比这复杂得多,面对这种未知的古老方言时也常有雾里

看花之感。但即使如此,我仍然相信,只要我们切实把握住其中的主

流趋势,再参证传统音韵学的研究成果,利用番汉对音来推测在那以

前八百年的上古汉语也不是全然不可能的。

俞敏先生在《后汉三国梵汉对音谱》里把梵汉对音比作一条泥沙俱下

的万里长河,这意味着每个研究者在开掘资料时必须加倍谨慎,否则

他捡到的很可能就是泥沙。我们所说的谨慎包括两个方面:其一是必

须在尽可能穷尽原始材料的情况下归纳出普遍的规律,而不应该只挑

选其中符合自己预期的个别现象去做文章;其二是必须利用传统的研

究成果来验证自己的初步结论并为其间的差异寻求合理的解释,而不

应该以出新奇为目的,轻易拿自己想象出来的结论去否定传统。在这

方面,俞敏先生以自己的实践为我们做出了表率,相比之下,蒲立本

在论证上古汉语时所选用的番汉对音资料虽然屡经当前中国学者转引,但其中的疑点却实在很多。

我们从人们为上古汉语一部分去声字构拟的韵尾-s说起。自从欧德利古尔据越南语提出上古去声-s韵尾的假定之后,(注:

A.G.Haudricourt,Del''''originedestonsenVietnamien,JournalAsia tique242,1954.冯蒸译作《越南语声调的起源》,载中国社会科学院

民族研究所语言室编《民族语文研究情报资料集》第7集。)人们又

在藏文中看到了同类现象的影子,这当然无可非议,不过我们在此想

强调的是,蒲立本为证明汉语-s韵尾在后汉时代仍然存有而举出的一

些番汉对音例子却是大有问题的。以和去声“卫”字相关的对音为例,蒲立本列出的有:

舍卫=

迦维罗卫=kapilavastu(注:除这两个词外,在《上古汉语的辅音

系统》中译本第131叶上还列出了一个“首陀卫”,注的梵文形式是,我没能查到出处,只好置之不论。按即“净居天”,据玄应《一切经

音义》卷十九,该词音译能够是“首陀娑婆”(末二字疑误倒)、

“私陀”等。)

蒲立本认为“卫”在这两个词里的对音是vas,但他却没能尽可能多

地搜集汉译佛经中的规律性译例以回答这样的问题:在早期佛经中,

凡是去声字都用来译-s么?或者反过来说,凡是译-s的都是去声字么?另外,“卫”译vas还能够得到经典梵语以外的佐证么?

就资料的数量来说,早期佛经中去声字不译-s的比译-s的多得多,

例如“致”相当于ti(三跋致:sampatti)、“度”相当于、“谛”

相当于te(揭谛:gate)、“蔽”相当于pi(尼罗蔽茶:),等等。(注: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入声字。早期汉译词中只要出现入声字,相对应的番语词的相对应位置上必有一个辅音(p、t、k,也能够是b、d、g、、c、j等),这条规则没有例外,因而能够作为古入声字都带

塞音韵尾的铁证。)在-s前面出现的平声字也比去声字多得多,(注:潘悟云曾准确地指出,蒲立本所举关于韵尾-s的对音例中有的有“骑

墙之嫌”,如“贵霜”(kushan)的sh蒲氏既算作“霜”的声母,又算

作“贵”的韵尾(见所著《汉语历史音韵学》,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0年,第156页)。为讨论问题方便起见,本文以下的举证仍沿用

蒲立本“连诵”的旧例。)例如凭经验就能够判断,“阿”(*a)不可

能译as,等等。

事实上如果考虑到佛经原始语言(Prakrit)的情况,我们也许就不会

掉进这个经典梵语的陷阱了。按巴利文规则,位于音节开头的复辅音

st-要变成tt-,所以梵文的在巴利文是,梵文的kapilavastu在巴利

文是kapilavattu。以此考虑,我们应该相信“舍卫”和“迦维罗卫”的“卫”实际上对应的是巴利文的vat(-t)而不是梵文的vas(-t)。

“舍卫”旧又译“舍婆提”(*a-ba-di)或“尸罗跋提”(*i-la-bat-

di),“迦维罗卫”旧又译“迦维罗越”或“迦维罗阅”(*ka-vi-la-vat),都指向巴利文的读法,也就是说,平声字“婆”和入声字“跋”、“越”、“阅”都表示词中并没有一个充当“去声韵尾”的-s。再多看几个梵汉对音的例子:译作“分卫”,其中“卫”(*vat)相

当于pt;dnapati译作“檀越”,其中“越”(*vat)相当于

pat;uddhodana译作“阅头檀”,其中“阅”(*vat)相当于ud——这

里面哪里有“韵尾-s”呢?所以我们能够有绝对的把握说,“卫”在

佛经中实际代表的是vat,蒲立本及后来学者构拟的-s是不能在梵汉

对音中取得证明的。

使用类似的思路我们再考虑一下人们为上古以母(喻母四等)构拟的

l-。自蒲立本提出上古以母接近于或者l的假定之后,人们又在藏文

和古越南语中见到了同类现象的影子,而对以母古读的构拟也逐渐趋

向于l-。(注:这方面的详细介绍见丁邦新、孙宏开主编的《汉藏语

同源词研究(一)》,广西民族出版社,2000年,第226页以下。)

不过,人们在论述中递相征引的番汉对音证据只有一条,相关的对音

字也只有一个“弋”:

乌弋山离=Alexandria

人们认为“弋”在这个词里的对音是lek,甚至有人据此单文孤证宣

称汉代的以母字都念l-。为了检验这个译例,我们到早期的佛经对音

里去看一看。

能够确定的是,佛经对音里所有的l-都是用来母字对译的,并没有一例用以母字译l-。如上所述,比较常见的情况是以母相当于梵文的或

j-,除此之外也还有一些用以母字译y-的例子,如“由”(*yu)相当于yu(那由他:nayuta)或者相当于yo(由延:yojana)、“耶”相当于ya(pí@①舍耶:vijaya),等等。的确,佛经对音中以母字的用法

略显混乱,不易从音理上逐一解释清楚,但是我们看到所有的译例(、j、y)都暗示着它是一个舌面音,它最有可能是y-,即使不是y-,也

一定与作为舌尖中音的l-差得很远。具体到“乌弋山离”,我觉得把

它认作Alexandria的译名并不稳妥。首先,人们大概都相信其中的

“山”(*an)对译的是sand,虽然汉译省略了n后面的d,这并非全然

无据可援,(注:比较晚近的例子如Samarkand译“撒马耳干”,Tashkend译“塔什干”,词尾的-d都被省略了。)但以译s在当时毕

竟极其少见。“山”的译音既不可靠,“弋”的译音更不可解。我们

知道,汉语以母(弋)在中古时期读y-j-是无需质疑的,而在上古时期,确切地说是在大批造出汉字的前上古汉语(Pre-ArchaicChinese)

时期,它频繁地和定母字(*d-)出现谐声关系也无需质疑。按照语言学

常识,d>y的演化是正常的,而d>l>y的演化就不大正常了。即使

l-假说的提出者和支持者费了很大的力气要把这种演化解释得合乎音理,但我仍然认为,音理解释无论多么完美,其价值也比不上文献的

直接证明。辛辛苦苦思考了很多年,一旦有新的文物出土,以前的猜

测全被推翻,发生在名家身上的此类事例我们见得太多了。

查《后汉书·西域传》,我们还能够找到一个带“弋”字的译名——

粟弋,这就是《周书》里说的“粟特国”。从“特”(*d)字考虑,我

们能够想到“弋”在公元前2世纪西域初通时的声母必是d-,全词依

对音惯例大约是*sugdak,恰合于突厥“阙特勤碑”铭文的soзdak。

粟特文献称自己为sugd、波斯铭文称之为sugude、希罗多德《历史》

称之为suguda,(注:更多的词形见黄振华《粟特文》,中国民族古

文字研究会编《中国民族古文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年。)无

不表明“弋”字的古声母是d-,甚至现代英法诸文字的Sogdiana也可为此提供佐证。例外的现象只有《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的“sū@②利”,这好像是巴列维语sulih的对音,不过这个译名出现的年代太晚,大概谁也不会相信以母的“弋”在唐代还读lik。(注:参看冯承钧《关于西域语之讨论——冯子衡致方欣安书》,《西域南海史地考

证译丛》)八编,商务印书馆,1962年。)结合梵汉对音的情况来看,我们显然应该支持传统的结论,认为后汉三国时期的以母y-是从三四

百年前的d-变来的,而构不成对音规律的、没有其他资料支持的“乌

弋山离”不能用为上古汉语以母读l-的证明。

“乌弋山离”这个译名能够把我们的思路带入一个更为广阔的领域。

在使用这条材料前我们还应该考虑一下,《汉书·西域传》里的乌弋

山离真的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那个亚历山大城么?

现代英语中的Alexandria一般用以指非洲北部的那座亚历山大古城,这座城的遗址已于上世纪下半叶在埃及水下发现,而《汉书》所记的

乌弋山离则在条支(叙利亚)以东,大约位于今天的伊朗南部,与埃

及的亚历山大城相距遥远,其非一地自属无疑。当然,地点不同不见

得使用的名称一定不同,事实上我们也不完全否认它可能和古代马其

顿王亚历山大东征时所建的亚历山大城相关,但是古书所载的乌弋山

离和亚历山大的异称却使我们今天很难把它们混同起来。《汉书》乌

弋山离在《魏略·西戎传》简称为“乌弋”,《魏略》又说“乌弋一

名排特”。(注:沙畹在1905年的T''''oungPao上分析了这则史料,未敢肯定乌弋山离为Alexandria的译音。见冯承钧译《魏略西戎传笺注》,《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七编,第52页。)我不知道“排特”的原型是什么,但它不是“乌弋山离”的译音则是能够肯定的。至于

埃及的亚历山大城,《史记》写成“犁轩”,《汉书》写成“犁qiá

n@⑤”,《后汉书》写成“犁犍”,和“乌弋山离”迥然有别。伯

希和对这个古城考订精审,惟断“犁qián@⑤”即为Alexandria

的译音,在语音学上难以讲通。事实上正如伯希和所指出的,惟一一

个在地理和语音上都合于埃及亚历山大城的是《那先比丘经》中的

“阿荔散”,(注:伯希和:《犁qián@⑤为埃及亚历山大城说》,冯承钧译文,载《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七编,第34页。)只不过

细究“阿荔散”(a-le-san)的对音,与其说它近于英语的Alexandria,还不如说它近于后代意大利语的Alessandra。总来说之,与

Alexandria完全吻合的译名我们至今好像在早期汉文典籍中还没有找到。

除“乌弋山离”之外,“jì@⑥宾”这个译名也有同样的问题。自

蒲立本以后,人们每每认为“jì@⑥宾”是Kashmir(克什米尔)的

对音,并以“jì@⑥”译kash来作为古去声字带-s韵尾的证据。首

先我觉得,人们引及的Kashmir只不过是个现代英语形式,若依梵文,

至少应该使用(唐译“迦湿弥罗”);其次,若以“jì@⑥”为kash 音译,则必以“宾”为mir音译,即使前一例或可勉强讲通,但后一

例却明显不合情理,因为我们很难在古书中找到充足的证据来支持m=p 这样一条译音规则,换句话说,我们不能解释古人为什么不把“jì@

⑥宾”译成对音更为严整的“jì@⑥密”。烈维和沙畹曾指出,“j

ì@⑥宾”按对音惯例应该是Kapil(a)或Kapir(a),这个译名比较近

似于托勒密地理的Kasperia。(注:烈维、沙畹:《jì@⑥宾考》,冯承钧译文,载《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七编,第58页。)

《汉书·西域传》说jì@⑥宾西北与大月氏、西南与乌弋山离接,

凭这样的记载我们一时还很难在地图上确定古jì@⑥宾的准确位置,

但设想它在今克什米尔一带当无大差,有的人认为即希腊人所说的Kophen,地在今喀布尔河流域,这种意见曾遭到烈维和沙畹的反对,

但后者也仅仅是一家之言,因为《魏书》以后的记载都显示出jì@⑥

宾与克什米尔无关。事实上,jì@⑥宾的地望和原始词形都还是个悬

而未决的问题,它不宜用作上古语音考据的资料,即使希腊文

Kasperia的词形确与克什米尔一带的原词有直接渊源关系,我们似也

不能保证那个未知的原形*kasper不会在附近的某地依巴利语规则变作*kapper。

另一个不成功的例证是郑张尚芳提出的,他注意到隋代东罗马史书称

中国为Taughast,于是他认为这是“大魏”的音译,从而以“魏”译ghas来证明汉语去声曾有过-s韵尾。(注:郑张尚芳:《汉语声调平

仄之分与上声去声的起源》,《语言研究》1994年增刊。)我们知道,中国历史上有资格称为“大魏”的只有北朝的拓跋魏,但拓跋魏建国

已是公元5世纪的事,距离齐永明年间沈约等人明确阐述四声概念仅

数十年,应该说,以音调高低为基本特点的汉语四声在那时已经形成了,前上古时期的去声-s韵尾不可能一直存有到那么晚的时候,何况

我们还没有充分的证据回答这样的问题——Taughast真的是“大魏”

的对音么?

其实从18世纪欧洲人开始研究中国的时候起,Taughast的语源问题

一直就是个悬案。这个名词最早出现于公元7世纪,突厥文碑铭写作,东罗马史书中相对应的形式是Taughast,元代以后的习惯汉译是“桃

花石”。“桃花石”指的是中国,这毫无疑义,但关于其语源则众说

纷纭,粗算起来,即有“唐家”、“大夏”、“吐蕃”、“大魏”等等,而为多数学者接受的则是伯希和提出的“拓跋”。(注:伯希和:《支那名称之起源》,冯承钧译文,载《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一编,第36页。)当然,不管是“唐家”、“大夏”、“吐蕃”还是

“拓跋”,都既没有文献对译的实证,也没有严整的对音规律可循,

这不过是人们在猜测了汉字古音的基础上再来猜测其语源,郑张先生

不应该以其中一个猜测出的语源为基础反过来再猜测汉字古音。

按常理说,番汉对音研究应该在文献学和历史地理学考据之后才有条

件实行,不过早期的历史文献资料保存到今天的毕竟太少,这使得人

们在从事文献学和历史地理学考据时也常有捉襟见肘之感。我们知道,如果没有大规模的地下库藏出土,文献资料不足的遗憾是无法补充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传统的考据原则就是所谓“有一分材料说一分话”,而今天则不然,学界明显在以“有一分材料说十分话”为时尚,甚至令人觉得是“为赋新诗强说愁”了。为了补充实证的不足,人们

在利用番汉对音研究上古汉语时不得不引入大量的“音理分析”手段,以至发展到宁信音理也不信实证的地步。我们举一个例子。据《汉书·匈奴传》可知匈奴谓天为“撑犁”,文献学考据已经证明这个词

即是突厥语的tengri(腾格里),其中“撑”对译teng,这在我们知

道“古无舌上音”之后本不再需要什么论证,不过若依蒲立本的办法,问题就复杂多了。他已预先假定“撑”字在汉代的声母是复辅音thl-,因为他认为只有thl-演化成后来的卷舌塞音才是合乎音理的,这样,

他就不得不再在没有实证的基础上假定匈奴语的teng原先是个带复辅

音的*treng,以求解释汉字“撑”(*thleng)的对音,然后再在没有实

证的基础上假定匈奴语的*-r-在后来丢掉了,以求解释突厥语teng的

读音——绕来绕去,这是何苦呢?

我无意贬低上古汉语研究中的音理分析,在这里想强调的仅仅,音理

分析只能用来解释带规律性的、确实无误的文献资料,使人们明白它

们之间的因果关系,而不能在没有文献资料或者不能确定资料性质的

情况下用来虚拟事实。本文反复商榷人们对以母为*l-、去声为*-s的

论证,这并不是否认它们在真正的上古汉语时期(公元前7世纪以前)有这样读的可能性,而仅仅是指出,人们举出的来自汉代(公元2、3

世纪)以后的番汉对音证据是难以成立的。一旦认清了这个点,那么

人们为论证同类问题而抛开历史考据、仅从当代少数民族语言词典中

查出的词例就无需讨论了。

番汉对音和上古汉语

近十年来汉语称谓词语研究概况及分析

近十年来汉语称谓词语研究概况及分析 作者:郑献芹 作者单位:安阳师范学院中文系 刊名: 江西社会科学 英文刊名:JIANGXI SOCIAL SCIENCES 年,卷(期):2006(5) 被引用次数:2次 参考文献(33条) 1.宋宣现代汉语称谓词初探 1997(01) 2.卞成林民族心理与汉语亲属称谓词系统 1996(04) 3.苏新春二十世纪汉语词汇学著作提要·论文索引 2004 4.查看详情 1988(03) 5.查看详情 1984(05) 6.查看详情 1984(03) 7.葛艳中德文化差异比较--从中德称呼语的不同谈起[期刊论文]-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1(04) 8.陈佩秋日本留学生拟亲称呼语偏误分析[期刊论文]-汉语学习 2002(06) 9.张含简论汉语亲属称谓的文化内涵[期刊论文]-云南行政学院学报 2004(05) 10.裘燕萍汉英亲属称谓系统的对比研究[期刊论文]-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2003(03) 11.查看详情 1949(36) 12.史金宝论汉语亲属称谓的特征及其社会历史文化背景[期刊论文]-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3(02) 13.候友兰称谓的简化与繁化[期刊论文]-绍兴文理学院学报 2002(04) 14.陈佳从汉语血缘亲属称谓看语言对文化的反映 2002(特刊) 15.张丽华;罗毅英、汉亲属称谓的深层文化内涵比较[期刊论文]-四川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05) 16.潘文普通话亲属称谓形式化初探[期刊论文]-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1(06) 17.籍秀琴我国称谓内涵的嬗变 1996(03) 18.李成军称谓语的意义功能及作用理论 2005(04) 19.黄碧蓉文化观照下的英汉亲属称谓语[期刊论文]-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5(01) 20.王琴汉语亲属称谓使用的现状[期刊论文]-成都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5(02) 21.胡英汉语称谓语的使用及辨析 2003(09) 22.史语所集刊 1949 23.文忠祥当前称谓语的演变及其社会意义[期刊论文]-青海民族研究 2003(04) 24.汤云航;赵淑芬汉语亲属称谓语与传统伦理文化[期刊论文]-承德民族师专学报 2001(03) 25.潘攀亲属称谓语的泛化 1998(02) 26.潘攀新时期社交称谓语及其心理评价 1995(04) 27.戴云现当代称谓词的时代变迁及其成因考察[期刊论文]-学术交流 2005(04) 28.邵黎黎汉英语中亲属称谓词的不对等性[期刊论文]-信阳农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5(03) 29.杨立琴汉语称谓的文化内涵 2003(01) 30.钟如雄汉语称谓词的性别异化[期刊论文]-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2(04)

词汇与文化

浅谈汉语中的亲属称谓语 内容摘要 从亲属称谓语的产生过程,进行亲属称谓语的界定。以文学巨著《红楼梦》中的称谓语实例,详尽的展示亲属称谓语的分类及特点。从实例出发,讲解亲属称谓语中的特殊分类—称呼语,阐释称呼语的一般用法和特殊用法,随着社会的发展,展示出亲属称谓语的外化用法,增强交际的顺利性。从社会现状出发,提醒人们重视传统文化的传承和重要性。 关键词:称谓语的界定分类及特点《红楼梦》称呼语外化用法 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中华民族经历历史潮流一次次的冲击、涤荡和淘汰,通过自身的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创造了灿烂的中华文化,被称为“神秘的东方古国”、“文明礼仪之国”等。正如我们的美称一样,我们的民族在礼仪上有许多的讲究,就说这亲属之间的称谓语,在不同地方就有许多不同的称呼,从古至今,也有了许多的变化。称谓语的界定,称谓语的正确用法需要我们去好好的探究。 有了语言就有了称谓语,但在书面上第一次出现“称谓”的字样,据有关学者考证,最早见于《晋书·孝武文李太后传》所载会稽王司马道子的书启:“虽幽显而谋,而称谓未尽,非所以仰述圣心,允答天人。宜崇正名号,详案旧典。”①这里的“称谓”,意思也就是对人的称呼,与现代汉语中的含义相同。但究竟什么是称谓语,古代汉语中似乎没有一个较为完整的定义。随着历史的发展,现代汉语中,称谓渐渐有了广、狭两种定义,广义包括所有人或事物的名称,而狭义则是专指人们可以用来相互称呼的有关名称。称谓语是一种特殊的语言符号,因为它除了一般语言符号所具有的指称功能外,还能体现一些特殊内容,比如,称谓语能够体现交际者双方之间具有的某种关系,以及交际双方身上所具有的一些固有特征。称谓语之下还要特别分出一类“称呼语”,在某些情境下,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称谓语是人类特有的一种社会现象和语言现象。中国有句俗话:“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意思是说人类有人类的语言,动物有动物的语言。但是动物的语言指的是,通过某种叫声进行传递消息、求偶、进食等活动,并不是语言交流,更不是用称谓语打招呼。称谓语完全是适应人类发展的需要而产生的,人类初产生之时,为了寻找食物和生存空间,必须和他人进行合作,简单的信息可以通过面部表情、手势等传递,而复杂的信息就必须通过语言来交流,而身在母系氏族社会中,不同的人在氏族中有不同的分工,地位也是不同的,不同的称呼语因此产生,称谓语也就渐渐发展完备了。 亲属称谓语在不同的文化国度中,不是完全一致的,一般被分为“类分法”、“叙述法”两种类型。类分法的亲属称谓语,不标明父系或母系、直系或旁系及排列的顺序,只表明尊卑辈分。叙述法的亲属称谓语,父系或母系、直系或旁系、辈分以及同一辈分的长幼排

上古音的韵部

通论(四)上古音的韵部 上古,是指先秦两汉时期,主要指先秦时期。韵部是古人从押韵的角度对韵母进行归纳提出的概念。它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含义。上古的韵部指主要元音(韵腹)和韵尾,韵头和声调不计。 上古韵部主要是从以《诗经》为代表的先秦韵文中归纳出来的,所以有人也把上古韵部称为《诗经》的韵部。 一、研究上古韵部的材料和方法主要有两个:一是以《诗经》《楚辞》等先秦韵文为研究对象,采取系联的方法从中归纳出上古的韵部;一是以《说文解字》中的谐声字(形声字)为研究对象,通过谐声系统去印证《诗经》的分部并扩大每一部的归字。 1、《诗经》用韵的归纳《诗经》每一篇都是押韵的,所以对《诗经》的韵脚字进行系联归纳,就可以大致得到上古韵部的状况。系联方法如下:

絺(chi1 )兮綌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诗邶风绿衣》 彼何人斯,其为飘风 胡不自北,胡不自南 胡逝我梁,祗搅我心。《诗小雅何人斯》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 八、、八、、J 7,I ―I~~/、P z I 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瞻望弗及,实劳我心。《詩邶风燕燕》 翩彼飞鸮,集于泮林。食我桑葚,怀我好音。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元龟象齿,大赂南金。《詩鲁颂泮水》 《绿衣》的韵脚字是“风” “心”,说明二字在上古属

于同一韵部。《何人斯》的韵脚字是 “风”“南”“心”,可以证明“风” “心” 押韵并非偶然,又说明“南”与“风” “心” 在上古同部。《燕燕》的韵脚字是“音”“南” “心”,其中也有“南”,可证“南”与“心” 押韵亦非偶然,又说明“音”“南”“心”“风” 上古同部。以下类推。这种归纳韵脚字的方法就叫系联法,又叫做“丝联绳 引” 。上古的韵部就是使用这种方法归纳出来的。具体步骤是,先用系联法将《诗经》韵脚字归纳为若干组,有多少组就说明上古有多少韵部,然后对《楚辞》等先秦韵文进行系联以验证《诗经》分部的正确性并扩大各部的归字。 2、谐声字的归纳通过《诗经》等先秦韵文归纳出来的古韵部是可信的,但是由于没有将韵脚字以外的字归纳进去,而韵脚字又很有限,所以这样的韵部含字太少。形声字的谐声系统能够扩大归字范围,同时对《诗经》归部得正确性还起着印证的作用。 形声字的声符叫主谐字,以主谐字作声符的形声字叫被谐字,被谐字还可以作为主谐字构成新的形声字。这样,以第一主谐字作为声根所形成的整个谐声谱系就叫做谐声系统。如:

古汉语中对人的称谓

古汉语中对人的称谓与现代汉语中对人的称谓不尽相同,阅读古诗文时要特别留意,以免误解,甚至闹出笑话。古汉语中对人的称谓主要有以下几种类型: 一、人称代词 1、吾吾不能居其地(《勾践灭吴》)吾:我们。 吾与徐公孰美(《邹忌讽齐王纳谏》)吾:我。 2、余余与四人拥火以入(《游褒禅山记》)余:我。 盖余所至(《游褒禅山记》)余:我们。 3、予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爱莲说》)予:我。 4、朕回朕车以复路兮(《离骚》)朕:我,自秦始皇起专用作皇帝的自称。 5、汝因笑谓迈曰:“汝识之乎?”(《石钟山记》)汝:你。 6、尔求,无乃尔是过与?(《季氏将伐颛臾》)尔:你。 7、乃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伶官传序》)尔、乃:你,第二人称代词。 8、若更若役,复若赋(《捕蛇者说》)若:你的 9、二三子昔者之战也,非二三子之罪也(《勾践灭吴》)二三子:你们。 10、或或百步而后止(《寡人之于国也》)或:有人,有的人,不定代词。 二、以身份、职业作称谓 1、公、侯、伯、子、男晋侯、秦伯围郑(《烛之武退秦师》)晋侯、秦伯:指晋文公和秦穆公。春秋时期,有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汉代封侯实际上只有王、侯二等。王子封“王”相当于先秦的诸侯,汉代初期异姓也封王,后来“非刘氏不王”,异姓受封的通称列侯。三国以后,历代封爵制度不尽相同,但姓封王都是一致的,异姓一般封为公、侯、伯、子、男。晋、宋以后,爵号加“开国”字样表示尊贵,如乐安郡开国公,曲阜县开国子,称为开国爵。 2、子、臣、君子而思报父母之仇,臣而思报君之仇(《勾践灭吴》)子:儿子。臣:臣子。君:君主。 3、黎民黎民不饥不寒(《寡人之于国也》)黎民:百姓。百姓的称谓:常见的有布衣、黔首、黎民(黎:众,黎民:众民)、生民、黎庶、苍生、黎元、氓等。 4、行李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烛之武退秦师》)行李:使者,即后世所说的外交使节。 5、贾人贾人夏则资皮(《勾践灭吴》)贾人:商人。行则叫商,坐则叫贾。 6、、前马其身为夫差前马(《勾践灭吴》前马:前驱,在马前开道的人。) 7、、左右太后明谓左右(《触龙说赵太后》)左右:身边的侍臣,以位置代人。 8、征夫问征夫以前路(《归去来兮辞》)征夫:行人。 9、灵修怨灵修之浩荡兮(《离骚》)灵修:神圣,指君王。 三、表恭敬的称谓 1、公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邹忌讽齐王纳谏》)公:表敬称。沛公不先破关中,公岂敢入乎?(《鸿门宴》)公:您。 2、子然亡郑,子亦有不利焉(《烛之武退秦师》)子:古代对人的敬称。相当于现在的“您”。 3、君子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季氏将伐颛臾》)君子:品德高尚的人。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劝学》)君子:这里指有学问有修养的人。) 4、君徐公何能及君也(《邹忌讽齐王纳谏》)君:您、丈夫,这里是妻子对邹忌的尊称。 5、媪老臣窃以为媪爱燕后贤于长安君(《触龙说赵太后》)媪:对年老妇人的尊称。

古代汉语合音词析音词研究

古代汉语合音词、析音词研究 合音词、析音词合音词与析音词是古代汉语中常对应出现的词的形式。合音和析音,又叫急声和慢声。合音词和析音词在古代文献典籍以及古今方言中经常出现,它们的出现极大地增强了人们沟通交流的效率,在沟通交流中能起到增强表达效果、拉近人际关系的作用。合音词和析音词在古代文献典籍和方言中普遍出现,反应了人们的若干语言习惯。合音词与析音词的探究对于音韵学、文字学以及方言研究具有重要意义,网络时代合音词的使用更是方兴未艾,它们在未来或许成为一种常用的构词方式。 一、合音词与析音词的定义 所谓合音词,顾名思义,就是把两个及以上数量的词合二为一,取前字声母和后字韵母拼合而成,将二者拼作一个整体,这样的词叫做合音词。与之相对的是析音词,就是把一个字的读音拆开来读,听起来是两个字音。合音词与析音词是相对应出现的现象,有此必有彼,有彼必有此。它们的出现是语言发展的标志。合音词与析音词的出现是汉语发展的必然产物,是语言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成果。 二、合音词、析音词与反切的关系 运用音韵知识可以解释很多合音词、析音词的现象,尤其是反切,对于理解、认识合音词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说合音词、析音词一定就是反切的结果,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合音词与析音词的转化中,反切是最常见、最实用的方式。古代的训诂学家认为合音词“合二字为一词”,与反切的原理相似,但实际上二者并不完全等同。 二者的差异在于,反切是把切上字声母与切下字韵母及声调组合为汉字注音,如“端,多官切。”端的声母取自多的声母d与官的韵母uan及声调阴平,而注音字多和官对于被注音字是无意义的,更不可能组成词汇使用。相比之下,合音词不但是“合二字为一词”,既有注音,又出现了可以独立运用的词汇。如“飙——扶摇”,有诗文为证:“人生寄一世,淹忽若飙尘”,“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另外,合音词与析音词的拼合过程中,前字和后字没有的使用不像切上字和切下字那样有一定的任意性,合音词、析音词的字义是有含义的,其含义有的存留至今还在使用,有的已不再使用但仍可被考证。 从时间上看,合音词、析音词早在上古时期就有,在《诗经》中最为常见,如“蝃蝀在东,莫之敢指。”“舍旃舍旃,苟亦无然”,而反切的产生则晚得多,传统音韵学认为反切产生于汉魏六朝时期守佛教传入的影响,根据范文澜研究,反切始于东汉末年。可见反切的产生晚于合音词。可见合音词是长久以来伴随汉语的发展而发展的。 三、合音词、析音词研究史略 合音词与析音词是时常对应出现的特殊词汇现象,与语音、语义、语法有着密切的关系,千百年来被许多学者关注研究,发现了其性质与功用,对音韵、训诂作出了很大贡献。合音与析音,又分别叫急声和慢声。合音词与析音词被关注开始于宋代,从宋代的高承、沈括、郑樵、洪迈等人,到近代的顾炎武、黄侃,再到当代学者都有相关论述。 合音词与析音词现象在宋代才开始被广泛关注。代表性的论著有高承《事物纪原·经籍艺文·切字》:“然古语已有二声合为一字。”他举例:不可为叵、如是为尔、而已为耳、之乎为诸之类,似西国二合音,蓋切字之原也。从此我们可以得知,合音词在宋代被关注,而它的出现早在上古便可见其发端。高承的记载中可见,“不可”合音为“叵”,如成语“居心叵测”的“叵”就是“不可,不可以”的意思,不(bu51),叵(po214),其中还伴随着轻唇音从唇音分化的现象。沈括在《梦溪笔谈·艺文二》中写道:“古语已有二声何为一字者,如不可为叵,何不为盍,如是为尔,而已为耳,之乎为诸之类。”由此可见我国合音词与析音词的现象由来已久,而对其研究尚处于不系统的阶段。 郑樵在他的《通志》中提出了“急声、慢声”的说法。《通志》卷三十五《六书略·论急慢

汉语称谓语的使用方法及面临的问题

汉语称谓语的使用方法及面临的问题 内容摘要:汉语称谓语分为两大子系统:亲属称谓语与社会称谓语。本文试图分析这两大系统内的泛化缺环现象、使用方法、交际策略及面临的问题。本文研究的是现代汉语。关键词:汉语称谓语;泛化;缺环;使用方法;问题 在当今社会生活中,恰当的称谓语能够使交际顺利进行,而不恰当的称谓语则会使本人和对方感到尴尬,严重时会造成交际的失败。近年来,关于汉语称谓语的研究已经引起了许多学者,尤其是社会语言学家的重视,大量的著作对称谓语所反映的社会现象进行过深入细致的研究,但对汉语称谓的使用方法及面临的问题说明不多,本文写作的目的就是阐述这种语言现象及问题。 汉语称谓语分为两大子系统:亲属称谓语与社会称谓语。本文将论述二者的使用方法及面临的问题。 一、亲属称谓语的使用方法 汉语亲属称谓可谓是名目繁多,复杂多样。汉语亲属称谓的语义功能非常细致,可以用来区分直系与旁系、血亲与姻亲、近亲与远亲、长辈与晚辈、已婚与未婚、年长与年幼、男性与女性、甚至生存与死亡等。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活动范围不断扩大,为了满足交际的需要,汉语称谓语有逐渐泛化的趋势。在阐述称谓语泛化之前,我们首先要澄清这样一个事实,即语言的模糊性。语言的模糊性是普通的客观存在。语言的模糊性同语言的含混性不是一回事。人们在社会交际中常常要消除语言的含混性,力图提高语言的精确性,还要减少某些模糊性。但实际上,在人与人的交往中,特别是在社会生活中,却要承认这种模糊性。在很多情况下,不但不能消除这种模糊性,还要利用这种模糊性。而称谓语的泛化即利用了语言的模糊性。潘攀是这样对亲属称谓的泛化下定义的:用亲属称谓称呼非亲属成员。如小孩称年老长辈为“老爷爷”,即使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这与Grice合作原则中“质”的准则不符,即不真实但却符合汉文化人际交往时注重“情”的准则,对人热情关心和自谦尊人。称谓语的泛化利用语言的模糊性达到了促进交际的目的。如“叔叔”、“阿姨”、“大叔”、“大婶”、“大爷”、“大娘”,还有“解放军叔叔”、“大姐”、“大妈”等亲切的称呼。亲属称谓还可以泛化衍生出一批社会称谓词语,如“打工妹”、“空姐”、“的哥”、“军嫂”等,甚至扩大到非人称的事物,如“老天爷”、“母校”、“母语”、“太阳公公”等等。

金卫国 -《上古韵部助记歌》

上古韵部助记歌(金卫国著)上古韵部助记歌 目录 绪论. 2 缘起 (2) 三十部简说 (2) 主体:以下为各部之歌诀。. 3 (1)之、职、蒸 (3) (2)幽、觉、冬 (4) (3)宵、药 (5) (4)侯、屋、东 (5)

(5)鱼、铎、阳 (6) (6)支、锡、耕 (6) (7)歌、月、元 (7) (8)脂、质、真 (8) (9)微、物、文 (9) (10)缉、侵 (10) (11)叶、谈 (10) 尾声. 11 说明. 11

韵部歌白文. 12 上古韵部助记歌

(金卫国) 绪论 缘起 这个《上古韵部歌》是受冯桂芬《说文部首歌》的触发而编的,依据的材料是何九盈先生《上古音》一书中的谐声字,也参考了他的《音韵丛稿》。这个歌诀只是想起到一个便于联想记忆的作用,收字方面,凡编有歌诀者,一部之谐声偏旁,大致皆有反映,亦兼收散字。为不增加记忆负担,歌诀之中不采用衬字,各字皆实有其事。此文一定会有许多不严密的地方,所以敢不揣浅陋,笔之于书者,乃料想观此文者,多是师友中人,必当以其宽大之心恕我无知矣。作者亦不敢望其流传,唯博师友一笑可也。 有关该歌诀的编纂经过,如下情形仰共知悉: a)本歌诀为一时兴至之作,最初的工作乃是从最简单的开始,也即是从谐声字数最少的冬部字开始(亦有随兴所至,而先作字较多者,如侵部字)。随着工作的继续,各部谐声字数渐繁,工作难度加大。读者诸君一览歌诀,自知其文脉顺畅不

同。而最后之技经肯綮,劳心费神,遂取变通之法,如真、文、元三部是。但是现在的排列顺序,则非据写成之序,而是按照三十部排列之序。 b)言谓文如其人,本歌诀与作者的知识经验密切相关,很多句子在外人看来殊不可解,为求易解,作者在每个歌诀下都给出了一个大致的解读,读者可以参考。然作者亦恐此种做法有强加于人之嫌,心甚不安。读者若能自为解读,则甚好;若是不可解,亦不妨各取变通之法。若读者能有所匡正或重新编过,并惠告鄙人,则不胜感激之至。 三十部简说 阅览口诀之前,不妨简单的把三十部之名称略述如下: 之、职、蒸;幽、觉、冬;宵、药;侯、屋、东;鱼、铎、阳;支、锡、耕;歌、月、元;脂、质、真;微、物、文;缉、侵;叶、谈。 只要记住之、幽、宵、侯、鱼、支、歌、脂、微、缉、叶几字即可,通过之、职、蒸阴阳对转便可推知职、蒸,其它类此。具体记忆之法,不妨如下:之幽宵侯鱼、支歌脂微、缉叶。以上的由之到叶的排列顺序,部分的体现了韵部之间的远近关

上古汉语韵部研究简史

上古汉语韵部研究简史 对上古音的研究开始于宋代。南宋吴棫作《韵补》分古韵为九部(东、支、鱼、真、先、萧、歌、阳、尤)。 其后郑庠作《诗古音辨》,就《广韵》求古音之通合,把二百零六部归并成六部(东、支、鱼、真,萧、侵),这些就是系统的古韵分部的开始。 至明代中叶,陈第在《毛诗古音考》中首次提出了今音不同于古音的历史观点,他的观点成了其后古音研究指导思想。 如果说陈第是古音学的开路先锋,那么顾炎武则是古音学的奠基者。 顾炎武作《音学五书》,把古韵分为十部。他的原著只称第一部,第二部等等。为了便于比较、说明,一般音韵著作称为东、阳、庚、蒸、支、鱼、歌、真、萧、侵,共十部。如果拿这十部和郑庠的六部相比较,粗略地说,是从郑氏东部中分出阳、庚、蒸三部,又从鱼部中分出一个歌部,这样多了四部。 ·顾氏分古韵为10部,初步确定了古韵分部的规模。顾氏对古韵研究的贡献可以概括为三点: 其一,比较全面地论述了古音学的有关问题,初步建立了古音学理论。 其二,运用离析唐韵的方法归纳古韵,不再把《广韵》的每一个韵当作不可分割的整体,而是按《诗经》押韵的实际情况仔细地审定每一个韵字的归部,从而使古韵分部符合当时的语音实际。顾氏所做的离析工作,直到今天仍然被音韵学者所称道。 其三,入声配阴声。顾氏认为中古音以入声配阳声是配错了,人声应该配阴声。后代学者并不认为中古人声配阳声是配错了,但却同意他的上古韵人声配阴声见解,因为在《诗经》中常常有入声与阴声通押的事实。直到今天,人们仍然认为上古入声配阴声是合理的。 江永作《古韵标准》分古韵为十三部,平、上、去各为一卷,又有入声八部。他是修正顾氏的分部的。江氏古韵分部的特点,是注重审音。他认为顾氏的真部应该再分出个元部,真部口敛(比较闭口)而声细,元部口侈(比较开口)而声大。顾氏的萧部应该再分出个尤部,萧部口开而声大,尤部口弇而声细。顾氏的侵部应该再分出一个覃部,覃部之声侈,侵部之声弇。这样,江氏的古韵分部就比顾氏多出三部。此外,江氏还从顾氏的第三部鱼部中分出侯部字,归入尤、幽部。因为没有另立侯部的名称,不影响十三部的数目。顾氏的入声韵部没有独立,实际上是四部,江氏的入声韵,则分八部。他主张数韵共一入,大部分阴声、阳声韵都有入声配合。 段玉裁作《六书音均表》分古韵为十七部。段氏分部的特点有三:(1)支、脂、之分部。 (2)真、文分部。(3)侯部独立。段氏十七部分为六类,第一部是之部,第二部是萧部,打破了《唐韵》“始东终乏”的传统次序。他说,“十七部次序出于自然,非有穿凿。”分为六类,是按音的远近排列的。但他没有分出独立的入声韵部,如果把入声独立出来单立为一个韵部的话,则是26部,比现代学者王力29部仅仅少3部。段氏同时提出“同谐声必同部”的理论,同时应用这个理论对《诗经》韵字之外的所有汉字做古韵分部工作。 戴震作《声类表》,分古韵为二十五部,其中有阳声九部,阴声七部,入声九部(戴氏当时尚未立“阴”、“阳”之名)。其阳、阴、入相关者为一类,二十五部共合为九类,自此古韵各部的性质与彼此之间的关系才清楚明白起来。戴氏是段氏的老师,但古韵分部晚于段氏。戴氏古韵分部的特点有二: (1)把段氏的脂部再加剖析,使祭、泰、央、废四部独立为霭部。 (2)明确承认上古音有入声,使它独立。 孔广森作《诗声类》,分古韵为十八部。与段氏十七部比较,孔氏从东部中分出冬部,从侵部中分出合部,而把真,文(谆)又并为一部。他还主张段氏第三部(尤部)中从屋从谷从

称谓翻译小技巧

称谓翻译小技巧:口译中遇到令人发狂的称谓怎么办 作者: star_zhang 【口语听力技巧16】翻译小技巧:口译中遇到令人发狂的称谓怎么办 在外事接待活动中,译员首先面临的一道难题是称谓的口译。称谓代表了一个人的职位、职衔或学衔,体现了一个人的资历和地位。称谓的误译不仅是对有关人员的不尊重,而且也会产生种种不良的后果。称谓的准确翻译其关键在于译员对有关人员的身份及其称谓的表达是否有一个正确的理解,尤其是对称谓语的认识。一种称谓语很可能表示多种身份,例如,英语的头衔语president,译成汉语时可视具体情况分别译作共和国的总统、国家主席、大学的校长、学院的院长、学会或协会的会长或主席、公司的总裁或董事长等等。 一般说来,各类机构或组织的首长其汉语称谓译成英语时虽可套用通用词head,但从比较严格的意义上看,应使用特定的、规范的称谓语。例如: 校长(大学)President of Beijing University 校长(中小学)Principal /Headmaster of Donghai Middle School 院长(大学下属)Dean of the Graduate School 系主任(大学学院下属)Chair/Chairman of the English Department 会长/主席(学/协会)President of the Student Union, Shanghai University 厂长(企业)Director of the Machine Tools Manufacturing Plant 院长(医院)President of Huadong Hospital 主任(中心)Director of the Business Center 主任(行政)Director of Foreign Affairs Office 董事长(企业)President/Chairman of the Board of Directors 董事长(学校)President/Chairman of the Board of Trustees 首席长官的汉语称谓常以“总……”表示,而表示首席长官的英语称谓语则常带有chief gene ral, head , managing 这类词,因此当翻译冠以“总”字的头衔时,需遵循英语头衔的表达习惯: 总书记general secretary 总工程师chief engineer 总会计师chief accountant 总建筑师chief architect

魏晋南北朝称呼(一)

本文以东汉魏晋南北朝的亲属称谓为研究对象,描述中古汉语时期亲属称谓系统的面貌。 本文所选择的语言资料分为世俗文献和宗教文献两种。世俗文献主要包括诸子、史传、诗歌、小说等,宗教文献主要是指汉译佛经。这些语料一般具有真实可靠、内容丰富的特点,较为全面地反映了汉魏六朝时期的语言实际。具体如下:<后汉书》《三国志>《宋书><南齐书)<魏书》《晋书》《梁书》《陈书》《北齐书》《周书》《南史》《北史》《洛阳伽蓝记》《汉魏南北朝墓志汇编>; 《论衡》《高僧传》《殷芸小说》《世说新语》<古小说钩沉》《搜神记》《颜氏家训><修行本起经><中本起经》《太子瑞应本起经》《撰集百缘经》《六度集经》《生经》《增壹阿含经:》<经律异相:}<杂宝藏经》《贤愚经》《百喻经》;《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文选>。 (1)一般亲属称谓辞书收录的“奶娘、乳母”类称谓,因为不具备本文所界定的亲属称谓条件,故不纳入研究范围。 (2)形容词修饰的称谓,如丑女、孝子、孽子、弱女、寡嫂之类的称谓,侧重于描述亲属称谓的状况,因此不作为研究对象。 (3)因校勘错误所致的亲属称谓不予考虑,如<三国志?魏志?陶谦传>注引<吴书?:“谦二字:商、应,皆不仕。~字”为“子”之误,故剔除;一些异文称谓,改动后纳入,如“婿”本文作“婿”,“蛭”作“侄”。 (4)王室贵族的专门亲属称谓,如“命妇、太子”不纳入研究范围。(5)礼貌亲属称谓,指以敬称、谦称修饰语构成的亲属称谓,如贵舅、贤从孙、家兄等;谥称 亲属称谓,指以谥称修饰语构成的亲属称谓,如先君、亡兄等。不作为研究对象。(6)对于沿用上古汉语时期的亲属称谓,因篇幅关系,且冯汉骥(1989)【副、胡士云 (2007)【3J、王琪(2008)【4】已有研究成果,故本文只作列表,不作具体分析。一、东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祖辈称谓 (一)祖父、祖母在这个时期,指称“祖父”的称谓有“祖父、大父、公、王父、翁”等,指称“祖母”的称谓有“祖 母、大母、母、祖亲”等,合称有“大父母”,列表l如下:表1祖父、祖母称谓(1)“祖亲”称呼祖母,出现于中古汉语时期,北魏《元湛妻薛慧命墓志>:“祖初古拔,祖亲西长公主。” (2)“祖公”称呼祖父,出现比较晚。在笔者搜集到的材料里,首见<三国志?魏志?钟繇传> 注引《先贤行状>:“祖公在位,诸父并盛。” “母”有时特指“祖母”。如《三国志?蜀志?杨戏传)注引《华扬国志>:“母孙二人,更相为命。” “母”指李密的祖母刘氏。 (3)“阿翁”称祖父,始见于六朝时期,<世说新语?排调>:“凭时年数岁,敛手日:…阿翁!讵宜以子戏父!” (4)以“婆”指称祖母,始见于六朝时期。<古小说钩沉?冥祥记>:“其六岁儿见之,指语祖母日:…阿爷飞上天,婆为见不?”“婆”字<说文解字:}未收,上古汉语时期未见,粱顾野王<玉篇?女部》有收录:“婆,蒲何切,婆娑。又婆母。”可见汉代以后才有“婆”用在称呼上【5】。

《古代汉语》附录上古声韵常用字表

上古韵部及常用字归部表 本表除收录本书文选《诗经》《楚辞》中的全部入韵字外,还收录先秦古籍中的一般常用字。本表收在同一韵部的字,按今音的韵母次序排列,韵母的次序是: a ia ua e o uo ie üe i() er u ü ai uai ei uei ao iao ou iu an ian uan üan en in uan ün angiang uang eng ing ong,uengiong韵母相同,再按声母、声调为序。少数不规则变化的字,排在最后。 一、之部 兹滋孳孜淄辎缁锱菑子秄梓滓字牸慈鹚词祠辞伺司丝思缌偲笥似祀姒耜寺嗣饲俟涘俟之芝止趾址沚芷祉痔歭庤畤治志志痣笞痴蚩媸嗤持耻齿诗时埘莳鲥史使驶始士仕事恃市侍而胹耳饵珥刵鄙坯丕伾駓邳嚭否痞圮拟厘狸李里理里俚鲤悝吏姬箕基期己纪记跽忌欺其棋期旗萁淇祺骐麒琪綦起屺芑熙嘻僖熹徙屣蓰喜禧枲医疑嶷怡诒贻饴颐矣已以苢部不菩母拇亩畮芣罘负妇侮郁埋薶霾殆迨怠绐待胎苔台台骀抬态乃奶耐来莱徕赉睐灾哉栽宰载再在才材财裁采采彩菜鳃腮豺茝该垓赅改咍咳孩骸海亥骇挨埃埃唉碍杯倍蓓胚醅培陪赔佩媒煤禖梅莓每龟悝灰恢诙悔贿晦诲洧鲔剖掊谋某否阄久玖灸疚旧柩丘邱蚯裘邮尤訧疣有友羑又右佑祐宥囿侑敏能 二、职部 德得特慝忒勒则侧厕恻测塞色穑啬革克克刻劾核踣墨默国馘帼或惑戒诫械织职直值殖植置帜陟騭炽饬敕食蚀饰识式轼试弑拭奭逼逼匿昵力亟殛棘极稷冀骥息熄媳异翼意薏忆臆噫弋翊翌牧服鵩伏茯福辐蝠幅葍匐副富域蜮緎昱煜麥麦代袋岱贷赛北背备邶贼黑 三、蒸部 崩绷朋鹏棚梦冯登蹬等嶝镫凳磴隥邓瞪腾滕縢螣藤誊鰧棱增憎曾矰罾缯鄫甑赠层蹭僧征症烝蒸拯证称偁澄澄惩乘塍承丞橙升昇升胜绳渑乘剩賸仍礽亘恒冰掤凭凝陵绫菱凌兢兴膺鹰应蝇媵肱弓躬薨弘宏紘闳竑翃鈜泓穹芎熊雄朕肯孕 四、幽部 笛廸涤牡郛莩稃俘孚浮蜉桴阜戮铸倏鯈戊务鹜鹜雾婺旭轨晷簋褒包苞胞枹雹宝保堡葆褓緥饱报抱菢鲍刨泡袍炮庖咆匏砲茅矛蟊卯昴茆冒帽瞀楙懋袤茂岛祷捣导道稻蹈帱绦滔韬縚謟慆焘涛陶匋綯匋騊讨牢醪老嫪糟遭枣早蚤皂造糙曹槽漕嘈草骚搔慅扫考考烤好晧浩翱彪雕雕雕凋雕调莜陶舀窈牟侔眸缪缶搜蒐馊廋溲叟州洲周周舟肘帚纣宙胄酎抽瘳惆稠绸俦筹畴酬踌愁仇雠酬鯈丑丑臭收手守首瘦狩受绶授售寿柔揉輮蹂谬狃扭纽钮蟉流硫旒刘浏懰留骝瘤镏柳绺溜馏溜鸠纠赳酒九韭就鹫究救厩臼舅咎秋楸湫秋鳅酋蝤遒囚泅求球逑赇虬羞修脩休朽秀袖岫忧优麀悠攸幽呦由油游遊輶犹猷鯈酉莠黝诱柚鼬幼 五、觉部 寂戚慼目睦穆苜腹复覆蝮复复鳆馥督毒笃陆戮稑蹙踧肃夙宿缩妯轴竹竺筑築逐祝俶叔菽淑孰塾梏酷鹄匊菊鞫鞠趜畜蓄旭鬻育毓逵燠薁澳灶告诰靠奥隩窖粥肉六学 六、冬部 降洚绛芃风枫丰酆沣讽凤冬彤佟统农脓侬浓襛穠醲隆窿宗鬃踪粽综琮淙嵩宋中忠衷终螽潨仲众忡充冲虫种崇铳戎绒狨融躬宫穷 七、宵部 猫毛芼旄髦耄眊刀舠倒到菿盗叨桃逃捞劳痨唠涝澡藻躁燥操召招昭沼兆照诏超抄钞弨巢嘲朝潮晁炒吵梢捎筲稍韶少绍邵劭高膏羔糕缟稿犒蒿豪毫号壕濠耗昊镐号熬敖嗷獒骜鳌傲镳表苗描眇秒渺庙妙貂吊挑佻祧迢苕窕跳眺潦燎僚辽缭鹩疗交郊蛟茭鲛焦蕉鹪骄娇狡绞姣矫皎缴皦教校较醮噍轿敲蹻谯樵憔乔桥侨荞翘悄俏峭诮鞘宵消销霄硝逍枭骁鴞肴淆淆小

从汉语亲属称谓看语言的象似性

从汉语亲属称谓看语言的象似性 发表时间:2017-02-22T14:07:09.537Z 来源:《文化研究》2016年11月作者:李雪玲 [导读] 由汉语亲属称谓语可以看出,语言形式和社会关系有着某种象似性,这也是人类运用象似性原则把语言与自己的思维方式相结合的结果。 云南民族大学民族文化学院云南昆明 650500 【摘要】一种语言的亲属称谓系统的构成和使用,反映着该语言使用民族的社会文化特点,体现着语言和文化的关系,同时也体现了这个民族的思维特点。自古以来,汉族社会都有着自己严格的等级观念,这种传统伦理文化一直贯穿着整个中华民族。汉语亲属称谓语正是中国伦理文化等级观念最好的印证。称谓系统分类与思维分类有着密切的关系,它充分体现了语言和思维的关系象似性。 【关键词】亲属称谓语象似性 一、引言 象似关系可分为“镜像象似(imagic iconicity)”与“关系象似(diagrammatic iconicity)”。所谓“镜像象似”是指符号对所指的简单摹状,如语言中的象声、象形现象;所谓“关系象似”是指符号内部各成分间的关系与所指的内部成分间的关系存在结构性对应。(Haiman,1980)本文探讨的主要是“关系象似”,通过分析汉语亲属称谓语来阐释语言与社会关系的这种“象似性”。 二、亲属称谓语的象似性分析 自古以来,汉族社会都有着自己严格的等级观念,这种传统伦理文化一直贯穿着整个中华民族。汉语亲属称谓语正是中国伦理文化等级观念最好的印证。印欧语系中大多数语言都用同一套系统称呼男女双方的亲属,而汉语却严格区分男方亲属称谓与女方亲属称谓。如英语“uncle”一词对应汉语中的“伯伯、叔叔、舅舅、姑父、姨父”;“aunt”一词对应汉语中的“伯母、婶婶、舅妈、姑姑、姨妈”。汉语亲属称谓极其复杂,本文讨论的范围暂时圈定在以“我”为中心的上下三代近亲中,以普通话为基础,成都方言和昆明方言为例证。 男方亲属在称谓上明显比女方复杂,具体表现如下: 1、在普通话中,母亲的兄弟无论年龄大小统称为“舅舅”;而父亲的兄弟则有长幼之分,长于父亲者称“伯伯”,幼于父亲者称“叔叔”。在这一点上,成都话、昆明话与普通话基本保持一致。在成都话中,母亲的兄弟称之为“舅爷”,父亲的长兄称之为“伯伯”;父亲的弟弟称之为“叔叔”。在昆明话中,父亲的长兄称之为“大爹”,父亲的弟弟称之为“耶耶”,并且,父亲最小的弟弟称为“老耶”;母亲的长兄称之为“舅爹”,母亲的弟弟称之为“舅耶”,虽然母亲的兄弟分长幼,但是可明显看出,该称谓与父族称谓有密切的联系。 2、即使都为父亲的兄弟姐妹,父亲的兄弟有“伯伯”“叔叔”之分,而女方在称谓上没有姊妹之分,统称为“姑姑”。在这一点上,成都话和昆明话也是同样的。成都话中,父亲的姐妹统称为“姑妈”。昆明话中,父亲的姐妹统称为“姑嫫”。 3、这种不对称分布不但存在于男方亲属身上,也存在于他们配偶身上。如哥哥的妻子有专门的称呼“嫂嫂”,而姐姐或妹妹的丈夫却只是由“姐姐”或“妹妹”与表示丈夫的“夫”组成,称谓“姐夫”或“妹夫”;叔叔的妻子称为“婶婶”,而舅舅妻子的称呼是由“舅舅”和表示年长女性的“妈”合成的。成都话和昆明话基本与这条规律相符。 4、从以“我”为中心的上下三代开始,凡女方亲属,其称谓都是在对应的男方亲属称谓前加上“外”而得,如,“(曾/玄)孙”→“外(曾/玄)孙”,“(曾/高)祖父”→“外(曾/高)祖父”。成都话中,“祖父”“祖母”分别称为“爷爷”“奶奶”,“外祖父”“外祖母”分别称为“外爷”“外婆”。昆明方言中,“祖父”“祖母”分别称为“老爹”“奶”,“外祖父”“外祖母”分别称为“公公”“婆婆”,这一点上,昆明方言不太符合此条共性。 综上所诉,男方亲属称谓的确比女方亲属称谓更加复杂。但是,这并不表明男方亲属关系本身要比女方亲属关系复杂。这种亲属称谓分布不对称主要是受到中国古代社会“男尊女卑、男主女从”的思想影响,男方亲属关系比女方更受关注,,封建的尊卑观念和性别歧视不可避免地通过汉语亲属称谓语体现了出来。这清晰地体现了男权社会里森严的等级制度与语言间的象似性。由此可见,称谓系统分类与思维分类有着密切的关系,它充分体现了语言和思维的关系象似性。 三、结语 任何一种语言的亲属称谓系统的构成和使用,都反映着该语言使用民族的社会文化特点,体现着语言和文化的关系,同时也体现了这个民族的思维特点。用Wierzbicka的话来说就是,“形式系统差别和思维系统差别异质同构(isomorphic),在这个意义上,两者关系是象似的。”由汉语亲属称谓语可以看出,语言形式和社会关系有着某种象似性,这也是人类运用象似性原则把语言与自己的思维方式相结合的结果。 参考文献 [1] 郑祖荣,《云南方言称“叔”为“耶”探考》[J],玉溪师专学报(综合版),1986(4):18-21. [2] 张映庚,《昆明汉族亲属称谓语之探究》[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5):46-50 [3] 王雅刚,《称谓形式变化的象似性动因》[J],语言应用研究,2011(3):100-103 [4] 李勉,《从亲属称谓语看中国伦理文化的等级观念》[J],华中师范大学研究生学报,2012(3):8-11 作者简介:李雪玲(1991.11-),女,汉族,四川达州人,云南民族大学民族文化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语言学。

中国古代敬语的性质与特点

2000年11月第21卷 第6期东岳论丛 Dong Yue Tribune Nov.,2000Vol 121 No 16 [收稿日期]2000-09-14 [作者简介]丁海燕(1963-),女,中共济宁市委党校教授。 【文学?文化研究】 中国古代敬语的性质与特点 丁 海 燕 (中共济宁市委党校,山东济宁272003) [关键词]中国古代敬语 [摘 要]中国古代敬语是指“五四”以前汉民族所运用的那些带有谦己敬人色彩的基本固定的词组。它 具有一般敬语所共有的情感性、礼仪性、受惠性、交际性、约定性、相对性等特点,而与中国现代敬语对比起来,它又具有原生性、传承性、典雅性、尊卑性、繁丰性等特点。 [中图分类号]H0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353(2000)06-0135-03 一 敬语,作为语言符号系统中的一个特殊的符号,在当今世界语言研究中,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西方语言学家们所研究的V -T 系统,即第一人称的敬称通称,就是对英语敬语研究的一个重要突破。东方日语研究者们对口语敬语的研究更是高出一筹。自60年代以来的二三十年间,日本出版的敬语词典、专著竟达四五十部,其研究成果实在令世人惊叹。 中国是一个具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是世界上备受称誉的礼仪之邦。我们的祖先在创造中国古代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社会实践中,创造出了色彩纷呈、繁丰多样的敬语,构建了中国敬语的语汇大厦,装点了华夏民族的语言圣殿,为我们民族语言文明礼貌表达提供了十分丰富的养料。王力先生主编的《古代汉语》中说:“古人常用谦称和尊称。”还特地指出:“在古人书信中,谦词是特多的,差不多凡讲到对方都有敬词,凡讲到自己都用谦词。”例如: 1.征而不复,寡人是问。(《左传?僖公四年》 )2.小人有母,未尝小人之食。(《左传?隐公元年》 )3.仆非敢如此也。(司马迁《报任安书》 )4.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诸葛亮 《前出师表》 )5.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左传?僖公三十年》 )6.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战国策?魏策》)7.陛下亦宜自谋。(诸葛亮《前出师表》)8.吾不能早用子,今急求子。(《左传?僖公三十年》 )9.诺!先生休矣,(《战国策?魏策》)10.顷者足下离旧土,临安之。(杨恽《报孙会宗书》)11.徒属皆曰:“敬受命。”(《墨子?公输》 )12.曩者辱赐书。(司马迁《报任安书》 )上面例子中的词语,1-4是自我谦称之词;5-10是对他人的尊称之称;11-12是用来指称对方或自己行为 方面的表敬或表谦的副词。这些词语,都是带表谦或表敬色彩的敬语。 成伟均、唐仲杨、向宏业先生在《修辞通鉴》中指出:“敬谦语的使用,对于纯洁语言,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有着积极作用。它是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志。汉民族在使用谦敬语方面有着优良的传统,这与我们中华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有很大的关系。因此,从我国现实生活的实际出发批判地继承历史上一些于今有益的谦敬语,借鉴并有选择地吸收其他国家、其他民族的此类语汇,从而逐步建立起一套适合于我国社会主义时代的谦敬语,使它在社会上广为使用,蔚成风气,这对汉民族语言健康发展和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是十分有益的。”近一些年来,有不少语言学家也正在大声疾呼要加强对中国敬语的研究,特别是对古代敬语的研究,以弘扬我中华民族的优良文化传统,继承古代遗留下来的优秀的文化遗产。以促进民族语言的文明、纯洁与健康,更好地发挥它的社会交际作用。 鉴于上述原因,本文特就中国古代敬语的性质特点、 5 31

精品帖:有趣的汉语称谓

:有趣的汉语称谓 有趣的汉语称谓 现代汉语称谓系统可以分为面称和背称。面称就是称呼性称谓,背称就是指称性称谓,爸爸、妈妈是面称,父亲、母亲是背称。有些称谓面称和背称同形,如舅舅、老王等。称谓词交际功能上看,可以分为九个层次:代词称谓、亲属称谓、社交称谓、关系称谓、职衔称谓、谦敬称谓、姓名称谓、亲昵称谓和戏谑称谓。每一类称谓形式都有自己的交际功能和适用范围,说话者要根据彼此的关系、说话的场合、各自的人文背景选择一个恰当的称谓. 1.代词称谓 称谓体现的是人与人的关系,因此我们只讨论体现人与人关系的语言形式。人称代词通常不被承认为称谓形式,这是因为在汉语里人称代词不必根据交际双方的关系而变化。但是考虑到与其他语言系统的对应关系,我们还是要把它们列举出来。 现代汉语的人称代词有:我你您他(她)我们你们他(她)们咱们咱 2.亲属称谓 亲属称谓包括亲属间和非亲属间两种:前者在亲属之间使用,后者在社会上使用。爸爸、妈妈是典型的亲属间的亲属称谓,而叔叔、大哥、大姐等既可以用于亲属间,也可以用于非亲属之间,阿姨、大妈这一类的称谓形式则只能用于非亲属之间。亲属称谓又有血亲称谓和姻亲称谓的分别,如: 血亲称谓爷爷 祖父奶奶祖母姥爷姥姥外公外婆爸爸父亲妈妈母亲叔叔伯伯舅舅姑姑姨妈 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堂兄堂弟堂姐堂妹表哥表兄表弟表姐表妹儿子女儿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儿 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 姻亲称谓姑父姨夫舅妈婶婶伯母大妈大娘嫂子弟妹姐夫妹夫大伯子小叔子大姑子小姑子 儿媳妇侄媳妇女婿侄女婿 孙媳妇孙女婿 非亲属间的亲属称谓有的选用血亲称谓,如叔叔、伯伯等,有的用从血亲称谓中派生出来的称谓形式,如阿姨、大妈、大爷、大哥、大姐等。血亲称谓的面称常常取单音节形式,或者在前面加上行辈: 爸妈爷奶姥叔舅姑姐哥 三叔大伯老舅四姨二姑三姐六哥…… 亲属称谓还有一种特殊形式,借子称或者从子称。借子称是在亲属称谓前加上他,他爸孩子他爸;从子称是站在自己孩子的立场上使用跟孩子一致的称谓形式。它们既可以用作面称,又可以用作背称。如: 借子称:他爸他妈他叔他三奶他二叔…… 从子称:姐姐哥哥爷爷奶奶…… 3.社交称谓 社交称谓又称礼貌称谓,主要用于社交场合或者用于称呼有特殊身分或地位的人。它包括以下一些称谓形式:先生夫人太太少爷小姐大人陛下老爷 它们可以直接用作称谓,也可以附加在其他称谓形式后面,如:总统先生居里夫人张太太王小姐法官大人国王陛下张先生。 社交称谓中的先生、小姐使用频率最高,而且有泛化的趋势。先生与小姐是不对称的,

[甘肃,方言,父母]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

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 [摘要]本文主要从“父母”称谓的分布和源流两方面探讨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特点。 [关键词]甘肃方言;父母称谓;形式特点 本文所说甘肃方言既包括汉语方言也包括少数民族方言,依据材料主要是通过问卷和田野调查的方式获得,涉及甘肃省80多个方言点。“父母”称谓词是语言基本词汇里的核心成员,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本文从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分布类型、来源以及成因方面探讨其特点。 一、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类型 (一)“父亲”称谓词的类型 甘肃方言中父亲称谓的面称形式主要有“爹”、“达”、“达达”、“阿达”、“哀达”、“爸”、“爸爸”、“阿爸”等。从读音上看可分为三类:一类是包含“爹”的词,一类是包含“达”的词,一类是包含“爸”的词。三类里都有以“阿”做词头的形式。 从空间分布来说,甘肃大部分地区称呼“父亲”为“爹”或“达”,少数地区称呼“父亲”为“阿达”,如临夏及周边地区。“爸”类称谓的分布不是很平衡,少数地方可能是传承于古汉语,但是大范围的使用,可以看做是近几十年来受强势普通话的影响而形成的。从语言的角度来说,“爹”类说法多分布在兰州及其周边地区和河西走廊一带的兰银官话中,“达”类说法多分布在以上地区之外的甘肃省中原官话区,“爸”类说法有在全省逐渐扩大的趋势。以“阿”做词头的叫法主要分布在甘肃西南部的临夏和甘南州等地,这类称谓与民族语言的相互影响有关。 除上面所说以外,甘肃方言里称呼父亲也有用“爷”的,但这都存在于方言的熟语里,往往并举或对举,如“爷父”、“爷儿父子”等。 (二)“母亲”称谓词的类型 甘肃方言中的母亲称谓的面称形式主要是“妈”、“妈妈”、“阿妈”、“娘”、“阿娘”、“阿娜”等。从读音上看可分为二类:一类是包含“娘”的词,一类是包含“妈”的词,一类是包含“娜”的词。三类里都有以“阿”做词头的形式。 “妈”类称谓主要和“达”类称谓对应,“娘”类称谓主要和“爹”类相对应。“妈”类称谓基本涵盖了整个甘肃地区,“娘”类称谓主要分布在甘肃中南部地区,“娜”类称谓主要分布在临夏一带的回族口音里,称母亲为“阿娜”。以“阿”做词头的叫法,与父亲的叫法相应,主要分布在西南部的临夏和甘南州等地,与民族语言的相互影响有关,尤以“阿娜”最为明显。 (三)“父母”称谓词的结构特点

相关文档